神道崩塌,人族兴起,诸子百家勾心斗角。
妖族偏安一隅,蠢蠢欲动。天外飞魔蛰伏已久,试图重现荣光。
江逸穿越而来,获得剑神系统,在这初显混乱的世界中,仗剑而行!
断山、倒海、降妖、镇魔,乃至剑开天幕,但有一剑,无所不能!
书写着属于自己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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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士们连同红袍老剑修,都茫然不知所措,一时间仿佛集体石化般,仰头愣在当场。
要知道,当年剑道圣人以小圣境,才获得了八钟鸣响。
如今九钟齐鸣,这孩童难道是剑道气运转世不成?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小小的身影之上,宛如在敬仰着天神!
虞非烟在兴奋的跳跃着欢呼着:
“师弟,师弟,你听到了吗,九口石钟全都响了!”
江逸当然听到了,不过他还感觉到一股玄妙的气息,从山巅之上传来。
九声之后,钟声停歇了数息,却又再次响起,这一次再也没有停止过,声振千里之外。
有些修为不高的炼气境修士,当场喷了口鲜血,晕死在地上。
筑基境的也不好受,纷纷盘膝坐在地上,运转灵力已抵抗钟声。
至于数量不多的凝丹境,则明显感觉到了一种压力,使得自身气喘如牛。
江逸皱眉看天,那股气息越来越近,却没有任何敌意,恍惚间还带着种熟悉的感觉。
是师父么?
下一刻,江逸神色一变,感觉全身都被禁锢住,不由自主的冲天而起,直至山巅之上。
他活动了下四肢,疑惑的打量着四周。
在这有师父的崖刻之地,他不信还有谁敢来伤害自己。
崖壁上,剑道圣人所刻的“剑镇苍穹”仍在熠熠生辉,对他没有任何影响。
但并非是因为字认识他,而是受那股气息保护的缘故。
江逸继续仰头看去,师父所刻字之上,仍有七个更大的字!
那些字不知什么缘故,越是想看越看不清,但却依然觉得那些就是字,这种感觉很是奇妙。
江逸心中的熟悉之感越来越重,任凭着那股气息将他托起,默然举手抚摸着那些字。
触碰瞬间,光芒大作!
一股含着苍凉、欣喜、悲伤、无奈的混合情感,涌入了他的心间。
究竟是什么样情感,说不清,也道不明……
他只觉得自己想哭,却怎么也哭不出来。
江逸仿佛置身于一处神奇的地方,眼中只有白茫茫一片,没有任何声音也没有任何界限。
唯有那刻字的地方,渐渐的清晰起来,最终完整的浮现在他面前。
“从此心怀小君山……”
江逸喃喃道,无缘无故心间生出了一片波澜,好似无比的怀念。
那七个不知是何颜色是的大字,竟然悄无声息的分解开来,宛如一条条游龙,缓慢的钻入他的胸膛里。
修士的心,如同湖面,那湖水便是灵力,不过江逸的湖里全是剑气。
七个字像一柄奇异的剑,悬浮在他的心湖之上。
心湖之水,起了丝丝涟漪,一滴又一滴的倒流剑尖。
钟声戛然而止,那些巨大的石钟,也随之一个个炸裂开来。
小君山剧烈震动,一道道裂痕从山巅蔓延而下,越来越长直至山脚。
天象陡然变换,无数由灵气凝聚成的七彩祥云,遮住了数千里的天空,中心有个无边的漩涡,如接着天的海龙吸水,直指着小君山。
大地也缓缓下沉,带起无数的尘土,遮蔽了眼前的一切。
红袍老剑修的心情,已不是震惊所能形容。
那个孩子究竟做了什么,竟引来天地异象!
数十道光芒从各地飞来,全是些境界高深的修士,想来一探究竟。
正当老剑修也想飞起来时,一股威压从天而降,让他顿时心生寒意,再也不敢有任何动作。
那股威压带着明显的杀意,只传递给任何想查探的修士一个念头——靠近者,死!
江逸缓缓的睁开眼睛,心情也逐渐恢复过来,只是心中那柄奇异的剑,任凭怎么呼唤,也没有给予回复。
他的身边立了位高大的老人,正是剑道圣人谢通玄!
“师父……”
江逸欲言又止。
谢通玄点头笑了笑,忽然对着天空骂咧道:
“你们瞧个屁,老夫当年坐山百年,也只领悟了五个字!如今老夫徒儿竟得了七个字,一夕迈入天人境,未来成就定高于老夫!是不是很羡慕老夫,能有个如此徒儿!”
天空中恍惚传来了一声叹息。
谢通玄皱眉,一股浓烈的剑气遮天蔽日,将那些窥视者阻在了外面。
“师父……我心中好似有柄……”
江逸断断续续的说着,却被谢通玄打断道:
“嘘!你看到了什么,得到了什么,都不用说出来,那些都是你的机缘!有些人眼馋的紧,所以一定要守好了。”
江逸点点头,又向谢通玄问道:
“师父,你方才说我到了天人境,可为什么我未能领悟出什么天道?”
之所以称为天人境,那是因为领悟了一条天道,与之前境界又有了云泥之别,如人在半空俯览人间。
谢通玄摸了摸孩童的头顶道:
“或许已在你心中,只是你还未发现罢了,不管怎么说,给你的那便是你的,时候到了你自然便知晓了。”
江逸又想到了心中那柄剑,不过师父不让说,他也便不问了,于是站起身来道:
“师父,那你为何突然到了这里?”
谢通玄仰天长笑道:
“为师看着儒佛两家圣人坐而论道,正无聊的紧。忽然觉察小君山的崖刻有异动,便想知道是哪位不得了的人物登山。未曾想,竟是老夫的宝贝徒儿,实在是令人爽快!”
说话间,一手拂过,他当年所刻的四个大字,如同白色水滴簌簌而落,最终在半空中凝成一把玉质小剑,眨眼之间没入眉间。
“从今往后,再也不需要了。”
谢通玄也是叹息了一声。
江逸有些不解的看着:
“师父,为何要这样?”
谢通玄拂须笑道:
“小君山都没了,为师的字自然也不用留下。”
江逸低头望去,这座原先山势如剑的小君山,竟然矮了数百丈。山体也倾斜了起来,便的与世间寻常山脉别无二致。
正当他还想问些什么的时候,谢通玄却已剑开天幕,眨眼间不知去向,崖顶之上仍是回荡着他的话语:
“为师还要去争抢葫芦,徒儿切记背好天机剑,不得与师姐分开!”
江逸哑然,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就不能多逗留会么?他有些觉得,师父好像有许多事不想明言,或许因为时候未到吧,不管怎么说,师父向来都是为他好的!
他又仰头看了看天,那些天象,已随着师父的剑开天幕,被绞了个支离破碎,正在迅速消散。
江逸伸了个懒腰,顿觉神清气爽,便再不去猜想什么,呼啸一声化作白光,直奔山脚而下。
他好像记得,有人曾说过,只要响了钟,便把山给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