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只感觉自己的背后直冒冷汗,这位陇别驾性格竟如此古怪,以后还是少交往的好,房子他已经不想要了,他爱给谁给谁。
陇右河再次举起酒杯:“如若当官的都像陈主簿这样,狄宰辅可就轻松的许多啊,哪像现在,不仅忙的焦头烂额,还要给这些个所谓的皇亲国戚来擦屁股。”
“好了,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陈主簿,地契收好,我们再去县衙画个押,这房子就成你的了,咋样?”陇右河招了招手,侍从立刻将装有地契的木盒子双手奉上。
“陇大人,这房子,我思来想去,还是要不得,要不就这么算了吧。”陈牧已经开始打起了退堂鼓。
“怎么就要不得?你付钱,我交房,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怎么到你口中就成了要不得?快些走吧,我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呢。”说着,陇右河便拉着陈牧的手走向了海陵县衙。
当老三头一手扶着陈牧,一手捧着房契出现在县衙门口时,天已经快黑了,站在县衙门口,陈牧感觉自己的脚都在打颤,这陇右河的气场可真是强,钱县令见到他,都是又陪笑脸,又嘘寒问暖的,搞得站在旁边的陈牧浑身不自在。
但值得庆幸的是,自己在这陌生的唐朝终于有了一个实际意义上的家。
“老三头,走吧,先回驿站,弄点热水,我想泡个澡,感觉今天一个下午都像是在做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