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驶在公路上的大巴,突然停车,连声按了数下喇叭,本就拥挤的大巴里开始了躁动。
司机打开窗户,“让开路吧,车上已经没有地方了,你们再想办法吧。”
可是前边的人却不为所动,死死盯着司机,司机也浑身发毛,却也没有办法。刚要让旁边的人打开车门。
突然有人吼道“再拉人,后边的路还怎么走,现在是还能挤几个人,后边要是还有人挡路呢!”
“开车,管不了那么多了”后边有人附和道。
司机无可奈何,又按了声喇叭,缓缓地松开了离合器,车子往前挪动着,也是慢慢加速。
车前方的数人,有人挪开了脚步,可有人依然死死站在原地。
司机闭上了眼睛,却也踩下了油门,车子急速而去。
“这个傻子,还不如和我们继续走,没准儿,能等到下一辆车带我们走。”
“我们只是没有他那么有勇气罢了,我们这个样子,又有几分活路。”后边的几人看着满地的血迹和飞奔的大巴,议论着。
||“是,是,是”狱长一声声回答着电话另一端的指示。
“狱长,上边的命令是啥?咱们啥时候撤离?这些罪犯怎么处置?”
狱长苦笑一声,“现在集合,上车立即撤离。”
“可这些犯人?我们也带走吗?”
“服从命令。”
所有的监狱守卫坐上了绿皮卡车,卡车一辆辆驶出了监狱大门。广场上只剩下了狱长一人,还有这满监舍的罪犯,他关上了狱所的大门。
“你们罪不至死,但是现在却不能放了你们。上边的命令也对,这种时期,放出你们,还不知道要有多少人可能受了你们的迫害,现在外边儿已经很乱了,容不下你们了。你们啊,记得下辈子做个好人吧!”
他慢慢走上了刑场,勾动了扳机,躺落在了死刑犯枪决的地方。
第三天早晨,黑色海水一点点升起淹没了狱长的尸体,他听不见了满监狱歇斯底里的哀嚎,直到傍晚,归于平静。
数天后,第二座监狱,狱长也是同样的处境。
放下电话,“去放了情有可原的犯人,让他们逃命去吧!叫其他警卫一小时后,广场集合,准备撤离。”
狱长回头看了看监狱,“可能放了这些人,也是放了我一条命吧!钱狱长就是过不了自己那道坎啊!”坐上了车,往海拔更高的地方撤离了。
黑色海水正在不断地淹没一座座城市,昼夜不息,这是一场赛跑,停下来的被淹没,被淹没的再也没有出现过。
疯狂地聚集在海拔更高的地方,不过是缓一时之急。
黑色海水的覆盖,气候在发生变化。可粮食和淡水的短缺,似乎跑的更快,已经渐渐追上了人们逃生的脚步。
这场灾难超过了人们的预想,愈演愈烈,而且完全没有头绪,人在自然面前,无力却也依然挣扎抗争。
更残忍的是死人已经是不可避免的了,事实也正是如此。抢夺食物和淡水,许多人并非死于黑色海水,而是这些争斗。
为了一瓶水数人大打出手。最后抢到的人,刚要喝水,却被人偷袭一刀砍掉了头,水杯倒地,偷袭者急忙拾起,也只是剩下了半瓶。他并没有急着喝水,而是趴下舔食地上的水。他不敢放弃一点水。旁观者目瞪口呆,也只不过是舔着嘴唇,不敢前去争抢。
||“老子给了你们这么多资源,这飞船还不能建好?到底还需要多久?”
“董事长,飞船我们已经尽全力在建造了,虽然还没修建完善,不过现在却也可以运行。只不过还需要一些工作人员,在运行过程中,对飞船进行完善。”
满头白发却依然英气十足的老人,眼光晦暗。“需要多少人?”
“我们这一整个队伍,最少要50个名额。”
“好,明天12点起飞,你们都准备好。”电话那头的人眉头紧皱,挂断了电话。
“老爷,不过是二百人的容量,他们就要50个?”
“还得用人家啊,你会开飞船吗?你听不出来,那个陈工说的话什么意思么?”
“50么,还剩下150,除了30个佣人和保镖,还有其他的董事还有亲属,也就剩下40个名额了。把这个消息悄悄放出去,等别的人来和我们谈条件。”
“那李局长他们?”
“都什么时候了,他们还有什么用?就怎么都教不会你是吗?”
没过一个小时,电话就开始响了起来,这是活着的机会啊!丢妻弃子,也只为了自己的一个名额。
飞船于次日十二时准时起飞,这是走这条路的第五拨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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