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孟还没说话,伍长便开口叫到:“陈二狗,瞎了你的狗眼,这是少将军!”
陈二狗连忙恭敬一礼道:“见过少将军!”
“没事没事!”李孟不吝夸奖:“很尽职,不错不错!”说着,便问道:“军需官齐树生在不在?”
“在的!”陈二狗道:“自从少将军抢了一大批财物回来之后,这齐军需吃喝拉撒都在这个营帐中了!”
这么夸张?
似乎察觉到李孟的疑惑,伍长袁山解释道:“少将军,您不知道,我们黑龙城大营,就没见过这么多钱。哦。除了发军饷的时候。”
见李孟侧头看了他一眼,示意他继续说,袁山便继续说道:
“黑龙城大军的军饷,朝廷自是没有短缺,但是伤残阵亡抚恤,就少的可怜了。但是李大帅却自掏腰包增加抚恤,所以军饷一来,先是紧着阵亡的抚恤先发,然后伤残的抚恤,然后才是正儿八斤地发军饷。”
“将士们没有怨言?”李孟问道。
“哪会呢!”袁山笑道:
“在黑龙城当兵的,都有阵亡的觉悟,都希望,万一哪天自己阵亡了,抚恤金会先发,而且军饷是从下往上发放,先是底层士卒,然后是伍长、什长,一次类推的。”
“但是,总是不够发的!”李孟问道。
“对呀!”袁山也是应道:
“所以,李帅就想了个办法,朝廷中人不是有好多贵公子要来镀金嘛,可以啊,给钱就可以来,让那些贵公子当一些闲职就好,几个月或者半年之后,再送回昌都,那银子不就到手了么?”
“这样也行?”李孟说道:“就没人管?”
“谁管啊?”袁山得意道:“大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估计我们的陛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嗯!”李孟觉得,这个事儿,存在很大的隐患,只是感觉,这么多年下来,也没见李忠有事儿,李孟便不再理会。
“嗯!”李孟对着陈二狗说道:“本将军过来支个几百两银子,可以吧?”
“少将军说笑了!”陈二狗笑道:“末将哪能做这个主,您得问军需官,他给,您才能拿走。”
“他要是不给呢?”李孟问道。
“额,这个...”陈二狗被问住了。
“算了,难得跟你扯,本少待会儿还要去潇洒一番,懒得跟你浪费时间。”李孟也不跟陈二狗多说,便径直往营帐里去。
齐树生正在营帐中,点着火把,似乎在核算什么东西,眼睛都要凑到账本上去了。
“咳咳!”李孟进账之后,咳嗽两声,提醒道。
“谁?”齐树生虚着眼睛看,只觉得很是模糊,看不清是谁。
“我是李孟!”李孟一脸无奈。
“李孟?李孟是谁?”齐树生捏着下巴想了想。
李孟更无奈了,这种人当军需官,确定合适吗?
进账的,就只有李孟一人,没人传话,李孟只得自己解释:“我爹是李忠,李大帅!”
“哦,原来是少将军!”齐树生顿时站起来,脸上堆起笑容,然后才问道:“不知道少将军有何贵干?”
“本将军是来提钱的,今晚本将军要去潇洒潇洒,所以过来支五百两银子。”
李孟一边说话,一边瞟了瞟大帐旁边对着的无数的箱子,那些可都是老子的战利品。
“哦,这个呀!”齐树生,脸上笑容渐渐凝固:“对不住少将军,没有!”
“什么?”李孟怀疑自己听错了。
“少将军,实在不好意思,确实没有!”齐树生脸上笑容依旧,嘴里确实不含糊。
“本将军抢回来的银子等财货,不说几百万,几十万肯定是有的吧?这才几天,怎么就没了?”李孟气急。
“这个,这个,您得去问李帅!”齐树生不松口。
“放屁!”李孟顿时就不干了:“本将军的缴获,一根毛老子都没看到,你说没了?还得去问父帅?”
李孟一边说着,一边走向旁边的箱子,说道:“这箱子里面是什么?”
“军饷!”齐树生脸不红气不燥。
“军个屁饷!”李孟骂道,我特么可算知道为啥这货能当军需官了,整个一个铁公鸡,谁的面子都不给。
老子作为少将军亲自来要钱,居然还睁着眼睛说瞎话,还说要问我爹去,神经病啊!
我爹特么正在干仗了,还不知道在哪儿干仗呢,我去问他写个条子?蛇皮棒棒糖吧!
“你给不给?”李孟不想跟这铁公鸡守财奴废话。
“少将军,是真的没有啊!”齐树生咬死不松口!
李孟气急,来这么多天了,除了孙海那个影帝之外,还第一次有人让自己想亲自动手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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