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可以吧!”丁元英淡淡的说了一句。
冯世杰一听就不乐意了,“什么叫还可以!?还可以就是不可以了?穆特是卡拉扬的得意弟子你知不知道?你说这张唱片哪儿不好了?是萨拉萨蒂的曲子不好还是穆特的小提琴拉得不好?”
丁元英这时不想说太多,笑着道:“我个人觉得,穆特拉的《流浪者之歌》还不足以冠一个好字。”
不等冯世杰问为什么,丁元英又接着道:“同一首《流浪者之歌》的曲子,以穆特与弗雷德里曼的小提琴相比较,穆特诠释的是悲凉、悲伤、悲戚。
弗雷德里曼诠释的是悲愤、悲壮、悲怆,不一样,穆特多了点宫廷贵妇的哀怨,少了点吉普赛人流浪不屈的精神。”
话音一落,冯世杰就呆住了。
丁元音又道:“心是愿望,神是境界,是文化、阅历和天赋的融汇。咱们都相信穆特想演奏好,但她的性别底色是上帝给她涂上去的,只要她不能超越上帝,她就抹不去性别底色的脂粉气。穆特的手,是一双女人的手。”
冯世杰终于服气了,“多谢教诲!我一定要把几个版本都买回来听一听。丁先生,我请您吃饭吧!”
他这时意识到刚才自己过激了,邀请时一脸的歉意。
芮小丹深深的看了丁元英一眼之后,笑着对冯世杰道:“不好意思,今天是我请他吃饭,还是改天吧!”
叶晓明这时道:“芮小姐,你的音箱就是我托他做的,刚才正说这事呢,他以前做过音箱,他们村里有个木工作坊,反正都是吃饭,要不你们一起去吧!”
芮小丹看向丁元英,丁元英点了点头,“行!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