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逸师太忧徒心切,大声道:“天柏道长,请你来跟宁女侠他们一家说说,昨日下午,你都看到了些什么?”
一个道袍中年男人,从泰山派队伍里走出。
他缓缓说道:
“昨日下午我和天松师兄,天门师兄的弟子迟百城,亲眼看到华山派的大弟子令狐冲,和衡山派的仪琳师侄上了回雁楼饮酒。”
“那酒楼就叫……”
天柏道人来回踱着步,沉吟道:“对,就叫回雁楼,那仪琳师侄不敢不饮,神情……神情也甚是苦恼。”
“很显然是受到了胁迫。”
“而且……”
天柏道人说到这里,神情变得愤怒:“跟他们二人饮酒的,还有那个无恶不作的采花|淫|贼,田伯光!”
啪——
已然是第二次听到此事,定逸师太却还是暴怒,伸章在身旁桌上一拍,夹杂罡气,陡然将桌子轰碎。
桌上的茶杯也是跌下地来,摔得粉碎。
茶水洒了一天。
“田伯光那恶贼,先杀我百城师侄,再杀我天松师兄!”
“而你华山派大弟子,令狐冲……”
天柏道人咬牙切齿,右手凝成剑指,指着岳不群:“竟和那田伯光那恶徒称兄道弟,关系甚是亲密。”
“各位武林正派同道!”
扫了眼再座众人,天柏道人勉强压下怒意,正义凛然:“你们可知,那华山令狐冲跟那田伯光说的是什么话?”
“他说‘田兄,你虽轻功独步天下,但要是交上了霉运,你以为再偷香窃玉,纵然你轻功再高,怕是也逃不了’。”
“那田伯光答‘我万里独行,横行天下,采良家妇人无数,哪里有那多顾及,小尼姑嘛,反正见也见到了,还生得如此美貌,且让她在这里陪酒,咱们兄弟俩也正好乐呵乐呵’!”
“我泰山百城师侄当即忍耐不住,上去理论,被那田伯光一刀杀了。”
“天松师兄随即上前与那田伯光交手,接战数百招,可惜,那采花贼手段实在卑鄙,我天松师兄胸口中刀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