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雅治！”马谷户打断了仁王的争辩，“自己用镜子看看你的脸色吧，都快和我一样了，还没有问题吗？”
其他学生，都是马谷户紧盯着训练。
只有仁王这个弟子，好像可以天长地久的一直撑下去。
但就算仁王愿意，他也不愿意。
再继续下去，身体不出问题，精神方面也会出大问题。
他绝对不想看到，离开球场多年后收下的唯一一个弟子，走上自己的老路。
“好吧。”
马谷户都这么说了，仁王也知道他应该是到了承受的极限，没有再强求什么。
他其实也不想吃这个苦。可为了变强，没办法。
走到马谷户旁边的小石凳坐下，仁王尝试性的问道：“老师，您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
马谷户的身体，给仁王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不像是有什么病症在身，身体素质也很不错，但时常脸色苍白，而且偶尔会有些头疼，需要靠酒精麻痹。
对方之所以身上经常有股浓郁的酒气，就是这个原因。
他也知道马谷户的过去似乎和网球羁绊很深，不应该只是一个普通的网球教练那么简单。
至少…普通的网球教练，绝对给不了他那么专业的指点。
这也就意味着，曾经发生在马谷户身上的事情，也不简单。
所以他从未主动问过相关的问题。
但刚刚马谷户主动用自己来做对比，仁王不想再忍着这个疑惑。
他也想对自己的这位老师了解更多一些。
“我的身体…”
马谷户沉默了一下，放在桌下处于仁王视线之外的手掌，骤然握紧成拳。
“呵…其实不是身体有什么问题。”
牵强的笑着摇头。
“只是当初自己不甘心，想要强行走上一条不属我的道路，导致精神方面受到了一些损伤罢了。”
“不属于您的道路？精神损伤？”
仁王眼中尽是疑惑，完全听不懂。
“好了，开始今天的训练吧。”
马谷户起身，打断了仁王的思索。
“啊？今天……今天不是没有训练吗？”
仁王有些结巴的问道。
刚才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疲惫此刻已经重新出现，他感觉一点都不想动弹。
不过虽然这样想着，仁王还是老老实实的起身。
“放心，不进行身体训练，今天…我们来玩儿一点有意思的东西。”
马谷户将球筐搬至仁王常用的球场旁边，而后自己也从旁边拿起球拍，挑起两颗网球在拍面上滚动。
“老师？”
仁王有些意外和惊喜。
“来吧，一起试一试你没有玩儿过的游戏。”
马谷户轻轻抖动手腕，两颗网球听话的在球拍上微微跃动。
“好！”
虽然不知道马谷户要做什么，但…在仁王的记忆中，这是马谷户第一次在他面前比赛，而且还是和他做对手。
在这之前，顶多是给学生们演示一下技巧应该怎么使用。
他对老师的网球，很好奇。
唰~
手腕一动。
两颗网球同时升起。
“咦？”
仁王惊疑一声。
砰！砰！
两道光束骤然诞生，又骤然消失。
“两颗…网球。”
仁王面色凝重的转身。
看了一眼场外还在滚动着的两颗网球。
就在刚刚那一瞬间，这两颗网球分别从他的左右掠过。
他连应该回击哪一颗都不知道。
“两颗网球，发球落点不做要求。其他一切规则和普通打法一样。怎么样，可以做到吗？”
马谷户的声音响起。
“老师…这么有趣的游戏，您不应该这时候才告诉我啊~”
仁王走向场边。
学着刚才马谷户的模样，用球拍轻轻一挑，两颗网球就安静地停在了球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