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猛就在马上作了个揖,向侯君集说道:
“禀侯将军,井统领说要有腰牌才能够进入。”
侯君集一听,勃然大怒。
说道,“你还不速速放行,是要学玄武门统领丁云杰吗?”
井浩天还想再说什么的,一听到丁云杰马上话锋一转,说:
“云杰怎么了?”
“他因不愿意配合秦王的清君侧行动,已经被斩杀于玄武门前。”
井浩天听到这里,不由得心头一紧,瞬间就两行热泪滚了下来。
“放行。”他强忍着哽咽的声音,说出了这两个字。
玄武门前的守将丁云杰,和他乃是结拜兄弟。
没想到,在六月初四的这个黎明前已经先他而去了。
其实从这两个拎着人头的将军那带血的衣衫和杀气腾腾的眼神里,他已经知晓了些什么。
但自幼在三水县长大的他,在父亲的谆谆教诲中学会了忠与义。
既为皇宫的守门统领,当以死来报皇恩。
可当丁云杰的死讯真正的传来时,他还是动摇了。
想一想年迈的父母,想一想幼小的孩儿,再想一想自己的妻子。
事已至此,凭借自己一己之力也是难以挽回什么的。
倒不如索性放行,任由他们去吧!
这边李猛和侯君集,以及尉迟敬德三人策马进了宫门,往金銮殿而去。
剩下井浩天待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其实玄武门守将丁云杰压根儿就没死。
之所以这样说,是秦王爱才,想要将他纳入自己麾下。
当然,这是后话了,暂且不提。
几个人一进金銮殿,看到朝堂之上空无一人,便开始嚷嚷了起来。
伺候李渊的刘公公听见喧闹声,从殿后跑来出来,喊了声“何人自此嚷嚷?”
侯君集见是这货,便怼了回去:
“大胆!你少在此乱叫,快请皇上到殿前来,我等有事启奏。”
刘公公本来想着趁着皇上的名义作威作福一下,结果一看是几员猛将站立于大殿上,顿时便软了许多。
再一看他们手上拎着两个白布包,已经渗出了血滴,滴在大殿上。
想到这里,赶紧陪着笑脸说,:
“几位将军稍等,我这就在后殿去请皇上。”
金銮殿的后面是一处供皇上歇息和批阅奏折,或者是见一些近臣的地方。
这天李渊来到金銮殿一看,好家伙,这都到了卯时,怎么还空无一人呢?
他心里瞬时就有了些不痛快,转身进了后殿。
刘公公记得真切,皇上李渊进后殿之前,狠狠地甩了甩自己的衣袖。
那是再也明显不过的特征了。
一会儿等你们来了,看我不好好地训斥你们。
李渊千思万想,却没有想到他的一帮文武大臣,目前正被堵在玄武门外,进不了宫。
并且其中有许多人,已经在秦王的劝告下,离开了玄武门回府去了。
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还在与秦王极力争辩,说这是逆反之举。
秦王笑呵呵地说道:“可别给我乱扣帽子啊,我是奉皇上之命来清君侧的。”
和太子亲近的几个大臣一听,赶紧追问着说:“你秦王清了谁?莫非是......”
秦王朝着他们点了点头,说是的。
那几个人听罢,赶紧用衣袖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转身向自己的府邸中去了。
李渊从后殿出来后,一看是尉迟敬德和侯君集两人。
对了,还有一个上次仅仅一面之缘的李猛。
哦,是他,我给他封了个游击将军。
再一看他们手上拎着的白布已经渗出大片的血渍后,脑海里突然一片空白。
嘴巴张了半天,愣是没把那个“啊”字喊出口,就已经瘫软在宝座上了。
难道建成和元吉,已经惨遭毒手了不成?
我早就跟他们说过了,让他们不要和世民争宠。
他们愣是不听,这下好了,丢了性命了。
尉迟敬德看了看坐在宝座上的李渊,再看了看身边的李猛和侯君集一眼。
几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齐声说道:
“启奏皇上,我等奉秦王之命,已经将逆贼诛杀,特此前来保卫皇上。”
李渊躺在宝座上,想往起爬,却感觉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力气。
挣扎了半天,才慢吞吞地吐出了一句:“哼,诛杀反贼?你们信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