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小姐琉璃似的眸子与路夜对视，
路夜回视她，不卑不亢，不避不让。
黑小姐轻笑一声，旁边的服务生既震惊，又麻木。
黑小姐居然因为一个人类……笑了？
凭心而论，
黑小姐笑起来很好看。
不笑的时候，像是一朵高岭之花，高高在上，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一笑起来，就流露出这个年纪该有的少女的娇俏，完全是两种不同的风格。
“你的中医理论，我非常感兴趣。你说的核心齿轮，我记下了。如果没有用的话，我可是会再来找你的。”
上位者的凌厉往往掩藏于温柔之下。
黑小姐的这句话没有任何威胁，甚至可以说春风和煦。
但路夜没觉得她在开玩笑。
路夜微微一笑：“看诊费，我收下了。欢迎随时来找我，吃甜品也可以。”
核心齿轮这件事，他还是很笃定的。
路夜将支票收入口袋。
黑小姐看着他收支票的动作，感叹道：“你是我见过最有趣的人类。”
别的人类见到鬼怪，要么是畏惧惶恐，要么狡诈多端，心存利用。
可路夜和其他人类不一样。
难怪才来两天，就已经升职为主管了。
“听说你现在是主管，恭喜你。”
“多谢。”
路夜扫一眼她的空盘子，“还要再来一份甜品吗？”
“不用了。”
黑小姐微笑着，手指一动，她身后浮现出一个巨大的黑洞。
黑洞肆虐，狂暴汹涌，仿佛有着吸取一切的魔力。
黑小姐站起身，身旁始终静默不语的四位女侍从也来到她身边，护送着她朝黑洞里走去。
走到洞口时，黑小姐仿佛突然想起什么，转过头道。
“有趣的人类，期待下次再见到你。”
“黑小姐，慢走。”路夜站在原地，看着她们走进黑洞里。
黑洞缓缓消失。
直到所有身影消失不见。
女服务生忽地身形一软，大汗淋漓的趴在地上。
路夜路过她身边，淡淡道：
“起来吧。去告诉客房部，黑小姐走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