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昭仪告密花栀浅私自离开“凤息殿”一事被凤黎墨拦下,她又找机会去跟贵妃告状,杨颜心也是点头说知道了后便没了下文,连续两次吃瘪,换谁都恼怒。
“柳昭仪,请留步。”刚从“凤鸣宫”出来,就被人喊住,柳昭仪回头望去,竟然是苏婕妤。
柳昭仪戒备的看着苏慕道:“苏婕妤有何指教?”
“指教没有,只是有条明路指与你。”
柳昭仪紧紧盯着苏慕,想看出她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苏慕莞尔:“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去‘凤月宫’如何?”
柳昭仪没有回答她,但是她的行动已经表示同意苏慕所说,苏慕也不紧不慢的跟在柳昭仪身后。
楼听风第二次见到花栀浅时,花栀浅正在尚食坊把最后一块奶酥雕花玉露团塞进口中,而楼听风为什么也出现在尚食坊,只因为他也是来偷东西吃的。
楼听风看着盘子空空如也,欲哭无泪。要知道巡逻这个差事是个体力活,而供给有限根本无法让他吃饱,谁让他只是一个从六品的小官。
花栀浅用衣袖擦干净嘴角的油渍,正准备大摇大摆的走出去时,却被楼听风拉住。
“放手!”
“你偷吃东西,跟我去见尚膳正大人。”
花栀浅讨好道:“楼大人,您大人大量,奴婢也是饿的不行了。”
“你不是冯美人宫里的吗,还会饿着不成?”
“上次花朝节,奴婢犯了错,被赶到‘凤息殿’做活了。”花栀浅说到这还挤出了两滴眼泪。
楼听风看她也是可怜之人,随即松口道:“你给我弄点吃的。”
花栀浅这才想起尚食坊虽不是御膳房,但以楼听风的品级根本不能出现在这,能出现在这,只有一个可能,跟自己一样的目的。
花栀浅无奈,只能调头回去,看看还剩什么食材。她笑道:“你运气倒好,中午宫里可做了烧尾宴,现在还剩些食材。”
“烧尾宴是什么?”
“就是新官上任或官员升迁所吃的宴席,一共五十八道菜,不过,”花栀浅斜睨了一眼楼听风,“那是士人才能享用的,”
楼听风似懂非懂。
楼听风双眼紧紧盯着门外,看有没有人靠近这里,毕竟在皇宫偷东西可是犯死罪。
楼听风回过头,吓退了好几步,声音都有些打结:“为,为什么,起火了?”
“这叫火焰盏口槌,很好吃的一种糕点,来试试。”
楼听风半信半疑的拿起一个,直接塞进嘴里。就在品尝的期间,花栀浅已经盛好一碗长生粥,煮好汉宫棋了。
楼听风这顿饭吃的有滋有味,比得上所谓的山珍海味。
“谁娶了你就是前世修来的福气。”楼听风进宫一年了,可还是如此口不择言。
花栀浅敷衍的笑了两句,继续刷着碗。
楼听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手足无措的站在那儿。“那个,我,我的意思是就是你年满二十五岁后就可以出宫找个好人家了。”
花栀浅用干布擦了擦沾湿的手,笑道:“我没有生气,大人年几何,婚否?”
楼听风挠了挠后脑勺,不好意思道:“今年刚二十,未曾娶妻,也无婚约。”
“那我可替大人做媒如何?”
楼听风连忙摇头:“家中还有长兄,长兄不娶,焉有小弟成家一说。”
“大人的哥哥做什么的?”
“我哥哥是御前带刀侍卫,保护皇上安全的。”
花栀浅偏头想了一会儿,才道:“可是楼无涯楼大人?”
楼听风点头。
“他们快来了,我们该走了,”花栀浅看了看天色说道,“大人,不应该开始巡逻了吗?”
楼听风憨厚的笑道:“我今天下午休息,晚上值夜,这会儿不过是在宫中闲逛,倒是你,虽然‘凤息殿’没什么活可做,可听说那里的姑子婆子些都不好惹,你可要小心。”
花栀浅笑着应承着。
夜凉如水,花栀浅穿着亵衣亵裤,身上只披了一件雨过天青软烟罗制成的外套,坐在院里的摇椅上,行云经常笑她年纪轻轻都开始养老了。
“主子,该去歇息了。”行云端了一杯安神茶,双手呈给花栀浅。
花栀浅摆摆手,只道:“过来跟我坐着,咱们说会儿话。”
行云这段时间也摸清楚了花栀浅的脾性,也不再拘束,把茶放到石桌上后大方的坐在花栀浅左侧的石凳上。
“主子就算到了这里,皇上对主子也是疼爱的紧。”行云说的自然是花栀浅抗旨不尊一事。
花栀浅却不以为然,平静的说道:“是宠是厌,还不是凭那人的心情,一朝可以让你得宠,风光无限,一朝又可以让你失宠,万劫不复。这后宫多的是红颜易老之事。”
“但奴婢觉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