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铭恍然，“原来是这么回事。”
楚霸王接着说道：“只是，最近一段时间，属下发现封印的口子越来越大，从其中泄露出的力量也越来越可怕。”
“王您现在还不足以掌控，属下斗胆劝诫王以后不可轻易打开。”
“我知道了。”
苏铭随口问道：“你消耗了几个大家伙的力量，达到了怎样的境界？”
“天级八阶的层次。”
“你能否告诉我天级鬼将之上又是什么？”
“鬼帝！”
楚霸王想都没想就回答。
苏铭低声喃喃，重复这两个字。
天级之上是为鬼帝。
纵观二界，唯有阴司方才有五方鬼帝。
楚霸王他能成为鬼帝么？
苏铭神色认真地看着他，“你无论如何都要彻底进化，成为鬼帝。”
“我会尽全力帮你迈出这一步。”
“属下绝不辜负王上的期望。”
楚霸王单膝跪地。
“起来吧。”
苏铭挥挥手，“你应当知道，你若能成为鬼帝，对我有多重要。”
“属下知晓。”
苏铭抬头望天，目光突然变得深邃起来。
“随着封印的逐渐解开，我脑海中经常出现一些匪夷所思的画面。或许，某一天，我将不再是原来的自己。”
“不管王您变成什么样，始终是我的王！”
楚霸王表示衷心。
话语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苏铭看他一眼，最后长叹一声。
“你也别在这里站着了，去把梧桐山上的亡魂处理干净。”
“是！”
楚霸王起身，阔步走开。
苏铭望着他的背影，低声喃喃道：“或许有一天，我活成了连自己都讨厌的样子，你还能对我忠心耿耿么？”
“小胖墩，出来陪我聊一会。”
苏铭拍了拍打鬼鞭，鬼气弥漫，小胖墩显现而出。
他上下看了苏铭一眼，开口道：“我觉得你越来越陌生了。”
苏铭嘴角浮现出一抹苦笑。
连与他相处十多年的小胖墩都觉得他变了。
小胖墩郑重地道：“你变得很危险了，也许有一天，你会变得非常讨厌。”
“我知道了。”
“那你还……”
“为两界安宁，哪怕丢了这条命也在所不惜。”
苏铭一字一句道：“我还记得，当年记事起，老头教我的第一句话。”
“他说，做人不能任性妄为，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我并不理解这句话，还问他良心是什么？”
“谁知道，却换来他的一个脑瓜崩。”
说到这里，苏铭忍俊不禁。
凤凰山上的时光，也许，是他这辈子最安逸的一段时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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