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天清晨,阳光明媚。
扬州巡盐御史衙门前几个门牙子聊着天。
就一阵轰,轰声。
好似雷响又不是。
未等几人听出到底是何物发出的动静。
便见七八岁左右之少年,其着意发出巨响的奇物而来。
在府衙门口停下。
一个门子从未见过此物,一时竟不敢上前搭话。
“喂,你们几个这是不是扬州巡盐御史。”
一个门子点了点头。
来者便是秦坏和小肉包。
本来,昨夜他们便已经到了。
只是天色已晚,便没有来。
今日一早从客栈醒来之后,向客栈小二询问之后便来此处。
“你们大人是姓林?”
“没错,我们大人是姓林,不知这位公子你有何事?”
“你去问问你家大人认不认林如霜,认识的话,就说他外甥来找,不认识的话,就跟我回个话。”
秦坏丢了几两给对方。
神经病都知道让人帮事得给好处。
来拜访本该先送上拜帖,可是秦坏不知道拜帖该怎么写,第二,对方到底是不是,所以只能先让人去问问。
门子看秦坏身着打扮虽然古怪,可是所穿衣料乃是上乘,出手也大方,而且身下之物从未见过,便知来历不简单。
说不定真的是他们家大人亲戚,旁边的几个门子说了几声就进去通报。
等了半盏茶的时间,方才乃门子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
“秦公子,我们家大人让你进去。”
既然让自己进去,那就是认识自己老娘了。
停下车,留下钥匙,牵着小肉包的手,走进去。
门子跟在一旁领路。
一路进去,经过回廊,垂花门,仪门,又走了莫约百步,方才到了正厅。
“大人,秦公子到了。”
还未进厅,门子在厅外先是恭敬的说道。
“让哥儿进来吧。”
秦坏带着小肉包进去。
便一五十上下留有美须,气质温文儒雅,文质彬彬的文人打扮的男子坐在堂上。
“舅舅你好。”
秦坏站着跟对方打了个招呼。
林如海看到秦坏的身上的打扮没有吃惊,大周和海外早有通商。
扬州又是海运重地,这也是为什么一路过来。
有人觉得秦坏穿着奇怪,可也不惊奇。
林如海身为扬州巡盐御史,番邦之人他也见过不少。
这什么你好,就是一些长着奇奇怪怪的头发,还有眼睛的番邦用的方式。
这孩子说是如霜妹妹家的。
如霜妹妹嫁给了秦家秦安。
二十多年前,两家长辈纷纷亡故。
林家也无力顾及他们,秦家躲至海外也有二十多年。
除了跟他同辈之人,还有几位长者方才知道有林如霜这么个人,其他人不可能知道的。
所以能报出这名字基本不假。
“你怎么独自一人来了,你父亲,母亲呢?”
“挂了。”
“挂了?”
林如海听不懂秦坏说的这些现代语言。
以为他说又是什么番邦之语。
“就是死翘翘了。”
秦坏一脸淡定的道。
“死了?”
“嗯,回来船上,病死了,现在应该就剩骨头了。”
这孩子怎么回事?
父母死了还能如此淡定。
“尸首给运回老家安置妥当了。”
林如海只以为对方生活在番邦,跟他们不同。
这个番邦之人,信什么上帝的。
认为人死了,是上天堂享福,是好事。
以为这秦坏从番邦长大,也是信这个什么上帝的。
“让人丢海里喂鱼了。”
“什么,喂鱼了?你这孩子怎能如此办事,难道你父母没跟你说过他们要落叶归根吗?”
林如海觉得生活在海外的孩子可能跟他们中原有所不同,可是秦氏夫妇可是自小在汉地所长。
所有汉人出门在外都讲究一个落叶归根,就算死也得葬在家乡。
怎么可能喂鱼?
“他们病死了被人丢海里喂鱼了,船上的人把我们的钱分了,把我弄晕卖给了金陵的一个拐子,我刚跑出来。”
林如海听后才知道原来如此。
“岂有此理,你可记得他们的船号,我发通缉令,让人全国通缉。”
“记得,我还记得他们长什么样,回头我把他们画下来。”
“好,有了画像,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