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
学周推着自行车去上班。
经过前院,三大爷闫埔贵正在收拾碎裂的陶瓷花盆。
见学周走来,故意提高嗓门说道:“哎呀,真是可惜了,一个花盆得一毛钱呢,也不知道谁不小心……”
身后跨上书包准备上学的闫解旷紧接着说道:“哎呀爸,刚吃饭时,我哥嫂不是说了么?是猫!是猫!你在唠叨啥呢!”
闫解旷说着,还小心翼翼拿小眼睛瞟了瞟学周。
学周只是看了他一眼,冲着闫埔贵说:“三大爷,早!”
“哎,早~”
出了大门,学周跨上自行车,朝六院而去。
经过锣鼓巷。
炸爆米花的手艺人提溜着葫芦一样的圆形铁锅对着围观的小朋友喊了一嘴,“都让让,要出锅了!别蹦到!”
一帮小朋友兴高采烈地拍手,一步步退回到自家大人身边。
这个年代爆米花出锅方式相当炸裂。
手艺人用轮胎做成一个圆形滚桶状容器接口,接口缝合长长的布袋,大约四五米。
布袋的尾端用麻绳扎着,待锅炉对准滚筒状接口,手艺人用脚蹬开葫芦锅后,就会“砰”一声,所有爆米花冲入布袋,最后解开麻绳,倒出爆米花即可。
整个过程非常有意思。
学周瞅了一眼人群,发现棒梗站在布袋旁,看着自己的小眼神里尽是愤恨。
旁边贾张氏冲棒梗喊:“棒梗,过来,别蹦着你!”
“没事,布袋扎着哩!”手艺人说着,提着锅对准轮胎容器接口,用力一踩。
说时迟那时快。
学周心念一动。
一枚飞针将麻绳击断。
只听,
“砰!”
一声巨响。
紧接着,“啊——”又是一阵鬼哭狼嚎。
烟雾散去。
众人才看到,爆米花散落一地,旁边的棒梗脸上蹦了许多爆米花……
叮,来自棒梗的负面情绪值+2。
“哎呦,我的小祖宗……”
贾张氏见状躁火起来,顾不上看孙,直接拉起手艺人胳膊左摇右扯起来,“你个老帮菜,你不是说系紧了么?看把我孙儿脸烫的!你赔!你赔!”
“哎呦,你别摇我,大婶子,让我把锅子放好再说……”
一时间,哭喊声,声讨,嬉笑声,还有孩子们围着地上捡爆米花的尖叫声,不绝于耳,闹哄哄一片。
手艺人经不住贾张氏的拉扯,手里的锅子一个没拿稳,掉落,正好砸在贾张氏的脚上,“哎呦……老帮菜你砸我脚……”
叮,来自贾张氏的负面情绪值+2。
……
学周憋住笑,骑着车渐行渐远,空气里的爆米花味真香,嗯,香!
来到六院。
学周上了二楼针灸科室。
李秀兰刚好赶到,正在开门。
“兰姐,早~”
“早~”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科室,拿起墙上挂着的白大褂套在身上。
李秀兰在胸前别上铭牌,而学周的则是工作牌,那种手写的,夹在白大褂上。
准备好一切后。
两人开始接诊第一位患者。
患者是一位年轻女人,虽然穿着简单朴素,但长得有几分姿色。
女人看了看学周,对李秀兰轻声说了一句:“医生,我月匈口胀!”
李秀兰示意学周接诊。
学周只好坐下接着询问:“多久了?怎么个胀法?”
女人略一迟疑,接着回答:“就这两天,这个部位好像闷着一口气一样……”
女人说完按了按胃部。
“我跟你把一下脉!”学周说完,女人配合地伸出了手腕。
学周凝神,感受着女人脉象。
“我跟婆婆吵了一架,我男人也不向着我……我很生气,会不会跟这个有关?”
“嗯,有点关系!吃饭怎样?”
“一天没吃饭了,完全吃不下东西!”
“哦,小问题,我给你扎一针就好了!”
胃胀,要刺期门穴,期门穴在正月匈口下方,而针灸,需要除去厚厚的棉衣,甚至毛衣等等。
学周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有点难为情。
“兰姐,要不你来给她针灸?”
“学周,医生眼里没有男女,只有患者!”
话虽如此,但毕竟自己第一次处理这种情况,学周不知如何开口。
倒是女人挺明白事理。
主动问道:“是不是要撩起衣服针灸?”
没等学周回话,李秀兰接话道:“是,把里里外外衣服撩起,右月匈下一寸入一针!”
“好吧,反正科室不太冷。”女人很配合地走去科室后面的床,并主动拉上帘子隔开。
“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