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这段发生的事情,让人的心态、心理素质和承受能力都发生了改变。现在大多都是静静的听长辈们说完,也不去争个是非对错了,只剩下沉默了。
尽管知道他们有些言论是不对的,但也不会去纠正了,长辈们生活了大半辈子,形成了的观念已经固化,想改变很难。小叔叔从小到大总会教育我们,从不要和陌生人说话,到好好读书(从小讲到大讲到,包括现在),再到要学会“嘴响”一点,也就是要会说话一点,到现在的为人处世之道,小叔叔懂的很多道理,却也过不好自己这一生。
小叔叔在主驾驶前碎碎念念,一直到家门口,才停止,我既无奈也无法。今天一天下来也有点累了,给大大发了条“大大,我到家啦”,就去睡觉觉了。
第二天,一觉睡到自然醒,拉开窗帘,阳光照进来,居然有种新生的感觉。
解决完早餐后,我先去街上买了两束白玫瑰,回来时就去看爷爷奶奶了,把两束花放在爷爷奶奶墓前,我坐在地上和爷爷奶奶说说话,想要告诉他们自己高考结束了以及结束后的喜悦,想和他们分享我接下来有三个月的暑假,想告诉他们橘子树结果了,结了好多果,每一个都好大好甜,还有小猫咪生了三只小崽崽…说着说着眼前的事物忽然变得模糊起来,就一瞬间,万千情绪重扣心门,如洪水一般淹没呼吸,惹红了眼眶,打湿了鼻间,我无神的看着眼前的和不远处右上方的墓地,哭的不能自己。
不知道攒了多久的压抑和痛苦,最后一丝坚强也被击破,那一刻任眼泪肆流,肝肠寸断。
没有回应,只有微风吹过芒果树树叶发出地“沙沙”声,似在安抚这个哭得泣不成声、身子在抽搐的小姑娘。
不知过了多久,风止了,天边暮色苍茫。
糖心起身深深地鞠了三躬,略显孤单的背影,有些无力的往回走。假若糖心此刻回头的话,一定会看到两只站在芒果树上的灰色鸟儿看向她的炽热的目光。
回到家,我坐在一楼的大厅里,看向那个已有浓浓年代感的香炉,平时过年过节,都需要上香上蜡拜拜的,还要杀鸡,这些“活动”都是爷爷奶奶来弄的,我和弟弟起辅助作用,打下手。奶奶在桌台前点蜡,身子佝偻着,然后再点香,而爷爷则是整齐摆放那些筷子和小酒杯(拜神用到的),接着就倒酒五次、烧纸钱,放小鞭炮。我和弟弟就像现在这样坐在沙发上,看着两人。眼前的这些明明那么真实的如电影般在眼前播放,伸手却怎么也触碰不到里边的人儿。
回忆,不过是水中月、镜中花。
“咕咕咕”乱叫的肚子叫嚣着它饿了,我这才起身走向厨房,打开冰箱看看有什么东西可以填补肚子,冰箱里空空如也,爸爸说他今晚也不回来吃饭了,现在指不定在哪个伯伯家里喝上酒了。
我就煮了两个鸡蛋应付应付肚子,就回楼上躺着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
回忆如潮水般向我涌来,把我吞噬,久久出不来。
一夜无眠,直到被大大打过来的电话吵醒,胡乱地摸着找手机,电话一直在响着,终于的枕头底下摸到了手机,有些刚睡醒又带着撒娇的语气说:“大大,我昨晚睡不着,又通宵了”,虽然平时也很晚睡。
大大有些无奈道:“我知道,我可以看到你昨晚几点睡的。你看现在几点了?十二点半了都,我想你可能醒了,才给你打的电话。”
我一看手机右上角,我天,十二点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