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州不是很高兴。
他刚走近舱门的时候就注意到座位上的男人了。
肩宽腿长,脸也长得好。特别是那股冷漠禁欲的气质,瞬间就把他迷的五迷三道。
贺州长得还不错,家境也还可以,挑男人的眼光就也高,这么些年也没碰着个合心意的。
他明目张胆地看着顾黎,觉得自己前半生之所以找不到对象,是因为老天爷把他的姻缘安排在了十九岁这一年。
贺州从来没有对一个男人这么来电过。
可惜这姻缘来的急,去的也急,男人身边已经有人了,而且长得很漂亮。
两人坐在一起很是登对。
但贺州向来不是个省事的主,有人便有人了,和他想追他有关系吗?机会不都是争取来的吗?
顶多是稍微影响他的心情罢了。
于是贺州很自然地说:“你好,我叫贺州。”
时屿点点头,微微笑着:“我知道,刚刚听见了。”
贺州的态度不冷不淡,他转着小指上的银戒,问道:“你和他……”
贺州指了指顾黎,眉毛极为明显地飞扬起来:“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这位一看就是被家里娇养着长大的小少爷,张扬跋扈,就连撬墙角都光明正大。
时屿饶有兴趣地看着他,问:“我们什么关系,你看不出来吗?”
说着便勾了勾顾黎的手指。
顾黎很配合地勾了回去,姿态亲昵。
贺州几不可见地撇撇嘴:“哦,情侣啊。”
时屿满意点头:“是的。”
空气中一时间陷入沉寂,贺州捧着橙汁喝了一口,说:“我就是没太想到。”
时屿问他:“没想到什么?”
贺州勾唇一笑:“没想到这位大哥会找你这么病弱的对象。”
男孩的恶意十分明显,几乎没想过掩藏:“晏时屿,你受得住吗?”
出乎意料的是,这句话出口,贺州并没有在对方脸上看到恼怒的神色。
时屿的眉毛轻轻挑起一个弧度,不含愠怒,他甚至扭头仔细打量了一下顾黎。
视线在男人紧实的胸膛处打了几个转,目光意味不明,然后转回来认真地说道:“好像是有点。”
他笑的没有一丝阴霾:“我觉得你说的很对,我想以后那种事还是要少来。”
顾黎:“……”
他把金框眼镜摘下来,冷厉的眸光投在贺州身上,警告道:“我们的事还轮不到你来过问。”
刹那间,贺州的眼圈迅速就红了,男人的目光刺的他难受,他扁起嘴:“我又没有说什么。”
时屿迷茫地眨眨眼睛:“怎么了,你突然凶人家做什么?”
顾黎心知肚明他是故意的,无奈地轻哄:“乖点。”
时屿挑挑眉,不置一词。
对面的贺州狠狠绞着手,上面佩戴着的各色戒指差点被他撸烂。
他嘟囔着:“我又没有说错什么……”
难道这不是实话吗?那个叫晏时屿的,一脸的苍白病气,好看归好看,却总给人一种活不长的感觉。
弄两下就得咔吧死掉,是个人都接受不了。
贺州设身处地地想了一想,越发觉得自己没说错。
他翘着二郎腿,轻蔑地瞪了时屿一眼,从包里拿出口红,仔仔细细地涂着。
倒是时屿对他的兴趣很大,眼见贺州的妆补的差不多了,便适时开口道:“你是a市本地人吗?”
贺州顿了顿,那张被化妆镜挡着的脸露出一双眼睛,奇怪地看着他,有些烦躁地问:“不是,怎么了?”
“没什么。”时屿微微一笑。
难怪,不是a市本地人,那自然就不知道鼎鼎大名的晏家。
时屿晏家小少爷做久了,差点忘记被人找茬是什么感觉。
现在嘛……感觉居然意外的还不错。
时屿觉得这个叫贺州的,勉强能算个乐子。
这趟海市之行,倒也没有那么无趣。
因着之前被顾黎凶了一句,贺州难得有眼力见的没有多去打扰,一直专注地摆弄他的化妆品和首饰。
空气里是浓郁的香水和香粉味道,时屿闻不得这些,一闻就鼻子痒,心口痛。
顾黎察觉到之后,皱着眉提醒了贺州一句。
贺州立时就不高兴了,摆着一张臭脸:“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他怎么这么娇气啊?”
男孩把化妆品扫进包里,接着说:“你图他什么啊?看着跟个瓷娃娃似的,碰一下都得碎了,日日都得贴身照顾着,你不烦吗?”
“要我说,还不如踹了他找我,至少我身子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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